第三十五节、乱世(1/ 2)
瓦盆生意很红火,根本不愁卖,人都需要这种东西。在以往,靠外地人运来,贵不说,还粗糙。如今不同了,精致又便宜,还好看,再能赊账。苏泉是个大能人,先紧名声,然后生意,为了以后好开拓。如此到年底,都知道了,方圆都在流传他。因此,生意越红火,人都有事做,是挖土,泡泥,捞泥,砌泥墙,再砍柴,还烧窑,齐都沾光了。又得卖,能得现钱,于是人们闲不住,年轻人要当徒弟。因此,他村羡慕,他村人们在赌博,或是种鸦片,无意学坏了。
但是,正当人大干的时候,不停传来坏消息,日本人进犯,我国失利,再败了。于是,政府号令,让人捐钱,捐物,谁不愿意?都爱国呀。可是,好景难长,自己日子也艰难,缺吃的,难持续呀。然而,政府不考虑,要打仗,怎能停下来?人们也理解。但是,物资跟不上,前线吃紧,政府不得不逼人,却逼得太紧。因此,人没办法,才想懈怠,就是躲,难交钱。于是,政府限令,必须完成,否则论敌论军法。可是,咋完成呀?因此,田二魁开会,他的手下一个团,专门收税。然而,开会只召两个人,一糜鹏,二尹荡,都没结婚呢,在自家酒楼。田二魁道:“今天,我要谈理想。”二人就笑道:“大哥,你还谈理想?”田二魁道:“严肃些,”接着道:“国无理想必灭,家无理想也亡,人无理想那是庸人。你们也知道,我的名字咋起的?”
糜鹏道:“你是学田魁,就一土匪,还单个土匪。”田二魁道:“但是我学他,是他的本事,再有理想,才能比他大。试问,多少人学他?像贼文,贼武。可是不笨也灭了,为啥呀?缺理想。”二人不明白,田二魁道:“缺理想,目光就短,图一时之快,哪能不灭?”尹荡道:“有点道理,哪咱咋办?”田二魁道:“收税,拼命,要将事情搞大了。”糜鹏道:“原来为此,直接说。”田二魁道:“然而说了咋理解,要和理想连起来。目的是,用理想,以抵御良心。”糜鹏道:“良心是受谴责了,感觉像坏人。”尹荡道:“我也害怕,没好结果。”田二魁道:“于是才开会,再听我说。”再道:“所谓英雄,不论出处,乱世出英雄,如今是乱世。张飞买肉,杨志买刀,二人何以是英雄?那是后来夺天下。否则,像我们,顶多恶霸,不想改变?”二人激动又惊慌,也怕听恶霸,因此问:“咋变,咋办?”田二魁道:“恶霸不可怕,否则百姓难出头。关键在,最终漂白了,需要智慧。”
二人忙道:“大哥智慧,先说咋漂白?”田二魁道:“宋江投宋就是漂白,但是他错了,自己找上去,于是才灭了。又看程咬金,是唐王求他,因为自己有力量,因此漂白了,封为王爷。于是,我先要力量,也使人求我,然后漂白。”糜鹏道:“就你,求你,凭啥求你?”田二魁道:“问对了,那是力量还不大,因此要积攒,收税就是积攒。我的目标是,扩大军队,你俩是萧何,张良,我是韩信,看谁不想来求我?”尹荡道:“可是,万一提前让人给灭了呢?”田二魁道:“放心,我有两道保命符,关键时刻能救命。”二人问:“是啥呀,你快说?”田二魁道:“一道是抗战,另一道还是抗战。第一道,让我积攒,再能辩解,于是保命。第二道,我要上前线,万一打败了,还靠它保命。然而,我肯定不败,读过兵书,必然立功劳,因此荣归,不就还是漂白了?”二人惊叹道:“还是大哥,目标大呀。但是,太遥远,像是梦。”田二魁道:“跟我就不是梦了,我有步骤,从收税开始。”糜鹏问:“那么,先说谭龙咋对付?”
田二魁道:“这我知道,他恨我,才刁难我,让我收税,实际架我火上烤。可是,正合我意,我的目标靠近了。而且,我知道,他离不开我,我才能是安全的。我俩就像皮,和毛,我是毛,然而毛会飞,迟早会很远。”尹荡道:“还说谭龙咋对付?”田二魁道:“看来,你们怕他?我不怕,咋办我知道,跟我走,一路辉煌。”二人道:“还是没说咋对付?”田二魁道:“目标明确了,下来说咋走,还是积攒,为扩充。至于谭龙,我能牵制他,使他让我,他离不开我。再咋做到?是逼民变,浩荡收税,使他惊慌。”糜鹏道:“那他,借上级,拿你开刀?”田二魁道:“这就用到保命符了,万一民变,先平息,我来平息,然后送大礼,为了能说话,一切为抗战。抗战,有啥说的?并且,我一路积极,要上前线,真上了,我的事情又成了,这才头道保命符。”
尹荡问:“第二道呢?”田二魁道:“最好用不上,只是防,我不想平庸,我敢死。”糜鹏问:“真敢死?”田二魁道:“英雄哪个是怕死?我的目的是封侯。凡将军,无一不是打出来的,我不怕。”二人道:“哥哥呀,听着都浩气。”田二魁道:“我要你们也浩气,现在知道了,为啥,不让你结婚?我都后悔了。”二人道:“知道了,怕拖累,愿追随哥哥。”田二魁道:“这就好,到一起了。不过话又说回来,不缺女人,咱有妓院。”二人笑了,田二魁也笑,继续道:“但是,最终也还是女人,出色的女人,于是现在要奋勇。”二人道:“能保证,只要你指路。”尹荡道:“可是,眼下谭龙也不安分?”田二魁道:“不用怕他们,以前都不怕,何况到现在。在以前,我想流血,但是现在不用了,因为谭家思想变了,主要谭德义。正所谓,百无一用是书生,起事靠实力。可是,谭德义不追求了,他要保现状。因此,可惜了,谭龙谭彪是人才。”
于是,二人浩气,敬酒,说道:“你懂他们,他们可懂你?”田二魁道:“也懂,也防,是他的职责,害怕社会搞乱了。因此,我们是死结,迟早要吃掉,都在攒力量。只是说,暂时相安,他需要我,再无人了。他的赋税要完成,大势不可抗拒。于是我要逼民变,是手段,追他的责。这样才能拿住他,为我争时间,让我图大志。”糜鹏问:“然而,家乡呢,名声不要了?”田二魁道:“因此你呀,只能是小弟,啥叫英雄?是腥风血雨,百姓只能算蚂蚁。再我问你?打胜仗回来,你做将军,所有罪不全抵消了?还欢迎你,你为民族,为大义。当然,也能说,现在去当兵。但我不愿意,要一去就是将军,只待定封号,从现在准备。”二人道:“明白了,大志。可是,你这都是咋想来的?”田二魁道:“看书,三国,水浒,兵法。然而,三国让人浩气,水浒令人意冷,最好看兵法,起码谭龙你不怕了。”
二人道:“哥哥呀,今天才知道,你为啥了不起。但是,谭龙眼睛也睁着,重用罗瞪眼,和你并列。”田二魁道:“他,还值提?顶多难看烂瓦罐。我只盯谭龙,谭彪,我也醒着。”二人道:“醒着就好,下来说咋办,具体?”田二魁道:“具体是行动,任意发挥,想咋收咋收。道理是,交换税,这税有来头,故意让发挥。就想,人不买东西,可是要交换。在哪儿交换,交换多少,啥叫交换,于是都由你来想,你不成王了?对,你就是法律,爱收多少是多少,谁敢抗拒?包括走亲戚。至于手段嘛,用恶人,造恶人,恶人造手段,你只同意。”二人笑道:“这在行。哥哥呀,你是统帅,躲在幕后,连我们都躲在幕后。”田二魁道:“统帅咋?也是人做的,然而要帮衬,是你俩,再还要有人。”二人道:“接受,图大事靠人多,令我们都心大了。难道有你,就学你,面对手下。”田二魁道:“本来,你俩也不一般,只是让我发掘了。”二人道:“多谢,承蒙夸奖。从此我们三结义,你是刘备,三人将命拴上了。”田二魁道:“说的好,将命拴上了。来,大碗酒,大块肉,一醉方休。”因此,一醉方休,直到天亮,真醉了。
醉醒以后,再约人,造死党,都是恶人。但是,恶人齐都有理想,借口国家,为抗战,于是找对策。可是,这些对策,都是对老百姓,拿百姓落实,因此百姓受不住了。然而,却不敢怨言,理由短哪,难道民族不要了?于是,这些人,武装进家,明抢,干脆打人,无不正当。因此人们受不住了,就哭,独自才敢怨言:这还能是中国嘛,日本人未到,谁打我们?但是,也只敢谨慎想一想,不敢说出来,大中华,还是要保。可是,实在受不住了,才想各家挖地道,盼望躲一时。然而,还得出来,不然咋生产?为国为家搞生产。于是,人们出来,陪着笑脸,忍着疼痛让挨打,才能拖一时。但是,也拖不了了,那是恶人心变了,一心向上,只望爬。因此,人才艰苦整一年,一年以后变了,谭龙警觉,可能民变。于是,他收权,划分两块,将变税交给罗瞪眼,还告诫他:“哪怕不完成,我顶着。”因此,人才轻松了,轻松就改变,真正种庄稼。可是,田二魁不死心,另外想计策,引诱人,说他支持共产党。于是,他布暗哨,流动抓人,依旧为钱,还能争功劳,人也果然上当了。
一天,胡四去赶集,和锁子,各担瓦盆。然而,来到集贤,一直没卖,如今生意不好做了,双方都交交换税。因此,至中午,二人一件也没少,却饿了。于是,找吃铺,以货抵押,但都不成功。店主人道:“怕呀,万一被发现,双份交换税,谁交?而且,还罚,都吃亏,不成了。”因此,二人无吃的,也心疼,才又等,照例无交换。于是,两个乞丐哭着笑了,他们道:“本想你们吃,也能给一点,我们无望了。”胡四才看他,不是本地人,他们道:“这瓦盆,真巧,真像呀,我的家乡。”胡四问:“你家乡,也做瓦盆?”二人道:“做呀?都会,老家在开封,可惜这里没人要了。”胡四道:“那我要呀?我们正缺大师傅,只有苏泉一个人。”一人叫:“谁,苏泉?他是我表哥,老家在开封?”胡四激动道:“是啊,是他,你们是亲戚?”那人道:“真亲戚,总算找到了,要带我们去?”胡四道:“去,天下小,这都找到了?”二人竟然哭,说道:“你咋能知道,路上艰难?乱,害怕,谁害的?据说,共产党好,却在延安。”因此,胡四警觉了,他说道:“一会儿走,还要卖,也无吃的。”二人追问:“难道你不恨社会,你们去过共产党,咋样?”胡四道:“不知道,我没见。”二人道:“你肯定见了,没反对,等于赞同。”于是紧急亮身份,要抓他,是田二魁的人,店主都慌了。
因此,抓人,捆绑,不容分说。于是锁子赶紧逃,心想救他,唯有谭彪。因此二人很快到了,对方还未走,谭彪问:“为啥绑他?”二人道:“他骂社会。”胡四道:“我没骂,你们骂的。”二人就打他,骂道:“抵赖,还想说谁是疯了?”谭彪道:“住手,我是谭彪。我保证,他没骂,也是我亲戚。”二人道:“那也不行,我们咋办,咋交待呀?”谭彪怒道:“找打,难道我怕田二魁?先打你,一直打出集贤镇,信么?”二人才害怕,这才走,紧张道:“管好你亲戚,这事就算了。”谭彪骂:“滚,还找茬,当我不知道?”于是胡四救下了,他感激,说道:“真是栽赃我。”谭彪道:“我知道,别害怕。”胡四道:“咋能是我,为啥呀?”谭彪道:“因为你背后有钱,瓦盆窑。”胡四道:“难怪。”谭彪道:“咋都瓦盆都没卖?给我吧,帮你销。”胡四道:“不敢,已经感激了,替家乡谢你。”谭彪笑道:“啥呀,谁让咱们是乡党,不来帮你帮谁呢?我也不为难,是给罗瞪眼,再发手下。”因此瓦盆全卖了,二人担过去,给罗瞪眼。
这事以后,人们重新看谭家,觉谭家变了。于是,人也变,防祸从口出,甘心当哑巴。并且,店家也变了,告诉人,莫谈国是,防止陌生人。从这以后,谭德义才出门了,最常说:“爱咋变,也树不挪窝,这样好。”唯谭龙没变,反而更深沉,更压抑,是李文青变了。李文青现在,总不满意,老压他,逼粮要款,还有兵,他不能完成。但是,田二魁就顶替了,替他完成,因此李文青,转向田二魁,长此以往,要他何用?于是,谭龙危机了,他恨罗瞪眼,真无能,无法顶用。而且,在这个时候,李文青派兵,更吃粮,等于浪费,还征兵。因此,他得防,怕颠覆,谨慎道:“罗瞪眼,你得积极,更要警惕。”还不放心,就建立第二武装,序列紧跟保安团,是第二保安团。建立后,他命令,张德奎当团长,一直跟着他,才觉安全了。情况更好转,陕北吃紧,要防渗透,****不够。趁此,他推荐,重用田二魁,真征用了,这才真正安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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